Thursday, August 31, 2006

舊的設計.新的海旁


藝術中心原初設計模型,留意通往對面公園的平台和連接演藝學院的橋,最終都沒實現.上週政府公佈灣仔至北角的海旁發展計劃,把藝術中心和演藝學院一帶列為藝術文化區,發展成市集和公開表演場地.我希望,這個設計能實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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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藝術犧牲

Tuesday, August 29, 2006

藝術中心的故事(1)──出發點1977

藝術中心大樓,是於1977年10月14日正式開幕的.到明年,便是三十周年.從去年起,我開始想,香港藝術中心三十歲了,這件事究竟對誰有意義?

要回答這個問題,首先要知道藝術中心成立的歷史.上世紀的六十年代後期,香港只有中環大會堂一個現代藝術場地.那時,政治動蕩剛過去,經濟開始蓬勃.藝術活動增多,場地嚴重不足,很多藝術團體都抱怨租不到大會堂的劇院和展覽廳.其中有些人便醞釀向政府申請土地,興建一座藝術中心.這些人都是藝術愛好者,來自不同藝文團體,由白懿禮(S.F. Bailey, 他當時是大學資助委員會的秘書長)牽頭.他們的構思是,政府只需要提供土地,他們負責向社會各界募捐建築費,興建一所綜合藝術中心.根據他們的構思,這所藝術中心是財政獨立的,並不需要政府資助運作費,主要收入來自辦公室樓層的租金收入,捐款和票房收入.

就算是今天,這也是一個匪夷所思的構思;但在當時,因為有很多藝術團體的支持,而場地又真的不足,經過幾年的游說,政府終於答應把灣仔告士打道外面新填海區的一塊小土地交給他們.這塊地小得不能再小──只有一百呎乘一百呎,能建得甚麼東西出來?這工作交由當時三十幾歲,剛從美國回來的建築師兼藝術家何弢.結果,他不單用盡這塊地可建的面積,設計出一座十六層高的垂直式的藝術中心,裡面有展覽廳,劇院,演奏廳,實驗劇場,課室和圖書館,這建築同是亦是一件前衛藝術品,以三角形為主題,在大樓的不同地方呈現,又把鮮黃色的冷氣喉管外露,成為串聯起不同設施的裝置藝術,這大樓獲得過本地和海外的獎項,到今天已被視為七十年代香港最重要建築之一.

籌款的過程並不容易,白懿禮和他的朋友們想盡方法,四出尋求捐助,可以做的都想過了──設施冠名,終身會員會藉,債券等等.大樓一邊建,一邊還在籌款,二千八百萬的建築費,最終只籌得一半.建到中間,幾乎要停工.最後,得港督麥理浩協助,由政府出面擔保向銀行借貸,藝術中心終能建成.首任主席是中文大學創校校長李卓敏,副主席是邵逸夫,首任總經理是從英國請來的鄧禮勤(Neil Duncan)於一九七七年十月十四日由港督開幕.開幕藝術節包括,新馬師曾演【風流天子】和【胡不歸】,傅總的鋼琴獨奏,印度來的皮影戲,潮劇和潮州木偶,林敏怡的實驗音樂,黎海寧的現代舞,唐書璇的電影【董夫人】,第一影室策劃的藝術電影,大學實驗劇團演三島由紀夫的【班女】和白先勇的【遊園驚夢】,致群劇社的話劇,香港視覺藝術協會辦的研討會【香港藝術家面臨的困境】,開幕展覽包括來自世界各地的藝術品,和超過七十位本地藝術家的作品,還有很多很多.

這是一九七七年.香港人口突破四百五十萬,廉政公署成立,九七仍很遙遠,香港正邁向她歷史上最繁榮富裕的年代.很多年青藝術家從外國念書回來,想把風起雲湧的當代思潮帶回來,懷著對社會和藝術的理想,把香港變成中西文化互相撞擊的實驗場.而藝術中心,這所從開始便是民間主導,從開始便華洋混雜,亦從開始便欠下一大筆債的藝術中心,便成了這個場實驗的出發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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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nday, August 28, 2006

city and books

Friday, August 25, 2006

如何改變世界

企管大師杜拉克,晚年致力推動「非盈利和非政府機構」(NGO / NPO),1990年,他寫了一本書,叫【管理非盈利機構】(Managing the Non-Profit Organisation)成為這課題的經典作品,書中劈頭第一句便說:「非盈利機構存在的目就是改變個人或社會」.這句話真正擲地有聲,正好對應經濟學家佛利民的另一句名言:「企業的責任就是為股東帶來利潤,並無其他.」佛利民的話說得這麼絕,是為了回應近年社會愈來愈要求企業要負上「社會責任」的風氣,即是說除了要守法外,企業還要發財立品,做好事.

非盈利機構只要做好事,企業只要賺錢這種簡單二分發,到廿一世紀已經不合時宜.企業愈來愈多設立部門專責推行社會責任,而愈來愈多非盈利機構亦開始以市場手法運作,加入傳統上由商業機構提供的服務.從而衍生了兩個新字──「社會企業」Social Enterprise和「社會企業家」Social Entrepreneur

甚麼是社會企業?

1965年,一群東京主婦,不滿意牛奶供應由幾家大集團壟斷,服務和價錢都不理想,便組織了一個消費者共同購買運動.他們自行去接觸小型農場,直接向生產商訂購牛奶.開始時,他們每天只訂購329瓶牛奶.他們要自己安排運輸,儲藏,派送等工作.亦需要面對「你們的牛奶比較便宜,但安全嗎?」這樣的問題.在過程中間,她們認識了「牛奶」是甚麼,發現市面上牛奶全都是經過處理的「牛奶製品」,牛奶成分和營養反而更低.到了1968年,他們已有一千名會員,成立了一個法人團體──生活俱樂部.

隨後幾十年,生活俱樂部不斷壯大,由牛奶開始,她們購買的產品一直擴展.她們不只追求價格,更堅持她們要的質量,她們到全國去找工場去訂製他們自己品牌的醬油,去農場直接買豬肉,整頭購買,買回來再分售,直接訂購食米,鮮魚和疏果,她們比企業更關注環境,當發現合成洗潔精是河川污染的原兇,她們發起罷買,並自行收集廢食用油,自製肥皂代用.為了監督政府制定政策,她們更派人參選地方議員,並高票當選.到了九十年代,生活俱樂部已有超過十萬名會員.已買地建樓,自行興建牛奶工廠,為應付一益老化的人口,生活俱樂部也開發了市民保險,醫療中心,托兒所,更設立渡假村和老年中心.她們還會每年請他們的生產商(農民,乳業商,水產業商)到東京開個展銷會,除了展銷產品外,更重要的是交誼,讓消費者知道他們吃的米是誰種的,魚是誰養的,重建生產與消費者中間的互信.

四十年來,生活俱樂部像企業般擴張,以市場方式運作,但卻不以利潤為目的,仍然而合作社的方式運作.正如杜克拉所說,她們的目的是改變社會,她們要改變日本社會中商業化的消費模式.要看生活俱樂部的故事,可讀遠流出版的【從廚房看天下--日本女性生活者運動三十年傳奇】,作者是賴青松.

如果對社會企業有更多興趣,可以讀【如何改變世界──社會企業家與新思想的威力】,作者是美國的戴維.伯恩斯坦.這本書介紹了世界各地社會企業的例子,和背後推動的社會企業家,亦分析了這些機構和人物為甚麼能成功改變社會.譯者是【窮人的銀行家】的譯者吳士宏.吳士宏的故事也很傳奇,她是中國第一代打工女皇,曾任IBM, 微軟和 TCL 的高層.2003年,她高調離開企業生涯,立志要在中國推動社會企業.看她說做就做,首先就埋頭譯了兩本好書,似乎是來認真的,真的要改變世界.

【如何改變世界】這本書同時有台灣譯本,書名改得莫明其妙,叫【志工企業家 : 提昇人類社會的力量】.志工亦即不收工資,義務服務的義工,把social entrepreneur譯成「志工企業家」,是把原意扭曲了.須知道,用企業的方式,去達致改變社會目的,才是social enterprise 的精神.是不是義務,是不是志工,重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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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藝術犧牲

Wednesday, August 23, 2006

從小明星到文化政策

鄭重推薦一本書--【星韻心曲──王心帆撰小明星傳】,明報周刊出版.小明星是上世紀三、四十年代盛極一時的粵曲歌壇「平喉四傑」之一.自創星腔,至今仍有很多歌迷.王心帆是小明星的撰曲人,他寫小明星,也側寫他自己,情真意切,婉約動人.他的文字用很多粵語,而且用得很雅,還有一種今天已失去了的「斯文」.讀這本書,除了會感嘆一代名伶傳奇崎嶇的一生,欣賞到王心帆的優美曲詞,還可看到過去香港的文化格局,

那時的廣州與香港,是一個雙子城的格局,經濟和文化都互通.香港一方面是英國殖民地,另一方面亦是嶺南文化有機部份.大部份香港人在廣州都有親戚朋友,常常有機會過去幾年念書或工作.書中講小明星在廣州成名,後來轉到香港發展,香港淪陷後,再轉回廣州,完全沒有營運環境和文化隔閡的問題.

其實,香港從來都是這樣,英國統治下早期的香港,在民生上基本上沒有和內地反分隔,直至五十年代,香港才和內地文化斷開,成為孤島.而正正是過去這五十年孤島時期,形成了今天我們的「香港文化」.

我有時想,九七至今快十年了,未來二、三十年,我們可能見到香港文化的一個大轉折,香港文化重新融入華南文化的大格局中.培育小明星那年代的文化環境,會轉過頭在未來出現.今天,我們的經濟政策,已經和內地經濟分不開了,人口政策也不得不面對人材北上這大趨勢,我們的文化政策,怎樣面對未來?文化政策不單是藝術政策,還有我們的生活方式,我們對歷史和地域的認同感.我們預備好未?

Thursday, August 17, 2006

書架上最好的擺設


Sunday Afternoon by Colan Ho  produced by HKAC @$350

為藝術犧牲

Tuesday, August 15, 2006

一蚊兩個咖哩角

中學時,住沙田新田圍村,有一次在村口巴士站,看到一個巴藉小孩坐在凳上喊:「一蚊兩個咖哩角」,腳旁放了一大鍋咖哩角,看起來很好味.巴士站人流不多,原不是小販聚集之地.我想,小孩應是本村居民,母親不可拋頭露面,便叫小兒做小販幫補生計.記憶這東西真奇怪,二十多年了,今天我仍然記得他的聲音:「一蚊兩個咖哩角!一蚊兩個咖哩角!」

關於如何協助貧窮的人,有不同的理論,一種是直接援助,他餓了,便給他吃,第二種是教育,即是所謂「與其送他魚,不如教他捉魚」,孟加拉經濟學家作者穆罕默德.尤努斯提倡第三種方法--他相信窮人不是低能的人,有自己的創造力,他們只需要機會,便能自己謀生.他所說的機會,就是小額貸款 (micro-credit)貸款.從1983年,他在孟加拉創立了格萊珉銀行(Grameen Bank 鄉村銀行),這銀行的特色是:

1.貸款給最需要錢的人--最窮的人,包括乞丐.
2.不需抵押,不須簽署任何法律文件.年息10厘.如果過期不還款,銀行不會告上法庭.

最有意思的是,每位貸款人須和其他四位貸款人結為一個小組,目的是互相支持,而非監察.每筆貸款都需先得到這五人小組支持,才會交由銀行核準.小組並不需要為組員的貸款負責.銀行並會鼓勵小組成員合作儲蓄. 他們的壞賬率比一般銀行低,因為這些低微的貸款,是窮人們的唯一希望,他們知道要依時還款,下次才能再借.

格萊珉銀行顛覆了金融界的成規,成為社會企業的奇蹟,成立至今,貸款額超過40億美元.貸款者共380萬人.還款額達98.89%.每年都有盈利,令小額貸款成為世界各地仿傚和研究的對象.

大多數貸款人都是婦女,她們因為要兼顧家庭,會用貸款來經營小生意,或者購買工具材料,為社區提供服務,成為自僱人士,例如小販,就像那賣咖哩角的巴籍家庭.小販是貧窮社區中最自主最簡單的謀生方式.小額貸款在香港大概行不通,不是因為香港無窮人,而是因為香港有很嚴厲的小販政策.窮人要搵錢,只有打工一途.那賣咖哩角的小孩,幾個星期就不見了,大概是被警察趕走了.

香港的小販政策好不好?社會上愈來愈多討論.或者,我們應該問:在社會秩序和自由間,我們是否維持著最好的平衡?呀,「最好」這字用得不好,應該這樣說:我們的社會,有沒有一套製訂政策的機制和討論的氣氛,去好好地平衡秩序與自由?

讀完這本書,我很想知道舊時在婦女間流行的「銀會」是怎樣運作的,小時候常常聽見有「會頭失蹤」的新聞.近年沒有了,為甚麼?

這本書叫「窮人的銀行家」由北京三聯出版.譯得很流暢,我兩天就讀完了.阿麥書房應該還有貨.譯者吳士宏是中國打工王后,是另一個傳奇,另文再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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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nday, August 14, 2006

禮崩樂壞


盲目-撒拉馬戈
去年已買了這本小說,讀了幾十頁便放下.現在香港話劇團要改編這小說,我想先看書後看戲.讀後才記得去年為甚麼未能讀完--作者敘事的形式比較深澀,一大段一大段的文字,角色的心聲,話語和敘事者的評說全部放在一起,不用引號,很少開新段,增加了閱讀的困難.我不明白作者為甚麼用這形式,只好猜想這是因為這書是譯自英文,而英文版則譯自葡文原文.Lost in translation. 葡文是一種美麗古雅的語言,我很懷疑,原文的色彩,節奏,能在這中文版留下多少?通常,我盡量不讀翻譯的文學書,要讀也只讀譯自原文的.坊間可有這本小說的原文譯本?

不理文字,只看人物情節,這小說其實並不特別.一個城市全部人逐漸患上失明症,互相傳染,染病者被隔離在一所廢棄了的瘋人院,自生自滅.在孤立無援的環境中,文明人迅速退化成為野蠻人,人的尊嚴節節敗退,慘不忍睹(例如,小說集中描寫了盲人們怎樣勉力地維持「文明地」大小二便,而最終失敗).從這方面看,這小說很像高定的蒼蠅王,也令我想起電影28 days later.作者並沒有貪方便把「盲目」變成一個隱喻,沒有乘機說教,好彩.希望話劇團不會誤墮陷阱.另一點考驗話劇團的,是怎樣把原著慘不忍睹的場面演出來,演員的肢體語言,怎樣表達慢慢喪失尊嚴,適應盲人世界的野獸環境,而不只是齋講?

Friday, August 11, 2006

為藝術犧牲

Tuesday, August 08, 2006

地拖頭


圖中兩位工人在鑽地.風鑽的鑽頭插著一個家用地拖頭,地拖的「頭髮」蓋著地面,成為滅聲器--妙不可言的街頭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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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ursday, August 03, 2006

為藝術犧牲

Tuesday, August 01, 2006

或者消費,或者不

很開心那天從旅遊書堆中挑了這本書<乾杯!柏林大街>,因為這不是一本旅遊書.作者簡銘甫是台灣人,在柏林生活遊歷了多年.他眼中的柏林,充滿了青春,反商業和無政府主義的氣氛,不是一般人眼中充滿藝術文化,歷史品味的歐洲城市,而是一個「正在誕生的烏托邦」.

例如,他眼中柏林最酷的咖啡館是一家由社會福利機構開設的社區咖啡館Kiez Cafe.價錢平宜得離譜,一杯咖啡加牛奶賣0.8歐羅,一份三文治也是一樣,原因是這咖啡館屬於協助失業人士的社會企業計劃.作者說:他喜歡的是「這家咖啡館在非專業上的另類精神.像是雇用失業人士,選用企業贊助的低成本食材,提供社區互動等實際措施.聽起來也許有點泛政治化,但是在咖啡館文化日益矯情的現代社會,Kiez Cafe的社會主義體質,反而容易讓人反省,沉澱想法.」

對你口味嗎?

書裡還有很多其他故事,例如作者怎讓認識一班過著公社式集體生活的年輕人,怎樣加入公社,怎樣和其他人分擔公社的工作.原來,公社生活的核心在於廚房--怎樣取來超級市場丟棄的過期或者快過期的食物,一起煮,一起食.「柏林存在著許多公社,絕大部分都是八0年Squat「佔領空屋」的後續運動.九0年政府介入後,這些空屋才就地合法成為「集體居住」的單位,繼續過著公社的生活.」

作者鍾情於反商業,反中產階級趣味的另類文化.在他筆下,柏林,尤其是東柏林,就是這樣的一個烏托邦.原因是:89年東西德合拼後,東德人並沒有全盤接納西德的資本主義消費文化,反而,東德的共產主義文化轉變成一股反商業的理想主義精神,反過來影響了西德的年青人,成為主流商業社會下,一股不可忽視的暗流.

例如某天他發現了一家「不要錢商店」Umsonstladen,它宣揚的是No Money, No Products, No Consume. 店裡的東西,只要你需要,每次可以帶走三件,如果你有東西捐出,店主亦無任歡迎.作者自稱是個「重症消費者」,但面對滿店的免費東西,竟然挑不起任何佔有慾.他想:「如果大家不再扮演消費者這個角色,商業活動斷糧斷炊,國家的稅收如何呢?還會有公共建設嗎?或者,我們已經做好接受回到摩登原始人社會的的心理準備呢?」

讀這本書,像隨著作者四處冒險,認識不同的朋友,逛不同的舞場,跳蚤市場和舊衣店,感受到在那裡,懷舊和復古並不是中產的時髦潮流,而是一種的生活方式,裡面含有對消費社會,環境保護的態度.

作者眼中的東柏林,雖然破破爛爛,百廢待舉,但卻成為了今天全球過度資本主義大潮下的反文化(Counter Culture)天堂.這其實是東西德合併後的機緣,這種轉變下多種文化的衝激,正在令德國脫胎換骨地年青化,成為東西歐的中心,在這背景下,將會孕育創意,新思潮和新的社會形態.

我們常常抱怨香港是極單一商業主義(龍應台說的中環價值)的社會.同樣是合併,香港的回歸中國,為甚麼沒有產生類似德國的化學作用?為甚麼中國從極端社會主義走到今天的極端消費主義,可以走得這樣的急,這樣的不留餘地?為甚麼中國今天成為了消費者和商人的天堂,而理想主義者卻被淘汰被嘲笑? 唉.我又想起了李光頭和宋剛.為甚麼?

當然,這其實不是一本沉重的書,這是一本很好的旅遊書,文字感性,照片很美.令人很想立即飛去柏林看看--做個遊客,或者消費,或者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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