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dnesday, March 29, 2006
Tuesday, March 28, 2006
Monday, March 27, 2006
Monday, March 20, 2006
米爾格蘭(二) 小世界和白雙全
米爾格蘭的社會心理實驗,實在很像藝術作品,他有一個實驗,是要探討所謂小世界現象(small world phenomenon).我們都有過這樣的經驗--和陌生人聊天的時候,發現他是你某個好朋友的好朋友,然後大家會說::「這個世界真的很小!」米爾格蘭的小世界實驗,就是用來「量度」世界其實有多「小」.方法是:隨意抽出一個遙遠城市的人,把他的名字和其他資料(職業,城市,性別)寫在信封上,現後在本市隨意找一個人,請他把信封交給一個最可能把信傳給他的朋友(朋友的定義是,你認識他,他也認識你).這樣一個傳一個,看要傳多少次才能傳到.六十年代,米爾格蘭做的那次實驗,只有26%的信件到達目的地,而這26%當中成功個案中,每封信平均傳了六次.這個實驗結果後來成為廣為傳頌的「六度疏離」six degree of separation. 啟發劇作家 John Guare 的舞台劇本,後被改編成電影.
看起來的確有點像白雙全做的事情.
2004年農曆新年,白做了這個行動
「這麼近,那麼遠」:
我打了100個電話
(我的手機對上對下連續各50個號碼)
向機主(很陌生的鄰居)敗年:「恭喜發財」
有些鄰居很禮貌地回應:「恭喜發財」
有些不加理睬,
有些很久沒人接聽,
有些未有人登記.
------
科學和藝術之間,實在有很多共同跳舞的空間.要把一個社會現象具體呈現出來,藝術和科學同樣重要.米爾格蘭自己也承認,他所設計的實驗,除了因為科學研究的理由,也因為其中的「詩意」.後期他恨喜歡電影,拍了一些記錄片,呈現他眼中的社會.
但是,在這分工細緻的社會,能創新,能跨領域的,都需要承受來自 Status Quo 的巨大壓力.米爾格蘭在事業上並不如意,也是因為他的天馬行空.
看起來的確有點像白雙全做的事情.
2004年農曆新年,白做了這個行動
「這麼近,那麼遠」:
我打了100個電話
(我的手機對上對下連續各50個號碼)
向機主(很陌生的鄰居)敗年:「恭喜發財」
有些鄰居很禮貌地回應:「恭喜發財」
有些不加理睬,
有些很久沒人接聽,
有些未有人登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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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學和藝術之間,實在有很多共同跳舞的空間.要把一個社會現象具體呈現出來,藝術和科學同樣重要.米爾格蘭自己也承認,他所設計的實驗,除了因為科學研究的理由,也因為其中的「詩意」.後期他恨喜歡電影,拍了一些記錄片,呈現他眼中的社會.
但是,在這分工細緻的社會,能創新,能跨領域的,都需要承受來自 Status Quo 的巨大壓力.米爾格蘭在事業上並不如意,也是因為他的天馬行空.
米爾格蘭(一) 「服從實驗」與《電醒世界的人》
1963年秋天,美國媒體盛大報導,心理學家史坦利.米爾格蘭Stanley Milgram在耶魯大學心理學實驗室從事的「服從實驗」:實驗由一個「指導者」(權威)、一個扮演「學生」的「實驗同謀」和一個扮演「老師」的受試者所組成,指導者先解釋這是一項有關「學習與記憶」的研究,目的想了解體罰對學習的效果。「學生」先背誦兩個字一組的聯配單字表,然後由「老師」來考他。如果「學生」答錯了,「老師」即按「電擊啟動器」對他施以體罰,啟動器上有三十個按鈕,從最低的十五伏特到最高的四百五十伏特依序排列,「學生」每答錯一題,「老師」即需加重他的電擊量。最後實驗的結果令人吃驚,即使「學生」哀號著說他再也受不了了、甚至猛擊牆壁、昏倒,還是有百分之六十二的「老師」(受試者)在「指導者」的權威指導之下按下了最後一個,也是最高電擊量的按鈕。
1974年,Stanley Milgram說:「有不少人會去做被告知要做的事,不管那是什麼事,而且他們的良知也不會設限,只要他們覺得這個命令是來自合法的權威者……。這就是我們研究中最基本的課題:平凡的人,只是做他們的工作,而且沒有任何的惡意,就可以成為可怕毀滅過程中的執行者。」美國馬里蘭大學社會心理學教授Thomas Blass,在其著作米爾格蘭傳記 The Man Who Shock The World(中文譯本《電醒世界的人》由遠流出版)中說:「這個劃時代的實驗,不因時光的流失而失去它的重要性。因為這些實驗非常巧妙且清楚地證實,平凡的正常人也會受權威人物利用,表現出毀滅性的行為,甚至不須肉體上的脅迫,也不需要借助邪惡或是不正常的人來執行一些不道德或是泯滅人性的行為。總結來說,米爾格蘭的實驗讓我們深刻地感受到,面臨社會壓力時,個 人的道德良知觀念是多麼容易被塑造改變。或許我們會以為,面對有關道德兩難抉擇困境時,我們會依從自己的良心行事;米爾格蘭的服從實驗卻戲劇性地告訴我 們,當處身在充滿社會壓力的情境之中,我們的道德感隨時會被踐踏在腳下。」
以上文字,引自體罰論述研究室
Tuesday, March 14, 2006
Wednesday, March 08, 2006
一堆柴
去了參觀東京市郊三鷹之森GHIBLI美術館,亦即所謂宮崎駿美術館.
這是一個很小的館,但做得很有心.整個館的目的是叫人認識和愛上動畫,知道動畫不是magic和fantasy,而是從自然生活中提煉出來的藝術.
第一個展廳是介紹動畫的種類和原理,都是很low-tech但精細的的光學技術,沒有一個展品是展示數碼技術的.第二個展廳是模擬宮崎駿的工作實,很溫暖很雜亂的房間,很多很多的書,很多的畫紙和畫筆,也有很多機器設備,一步一步介紹創作漫畫的過程.第三個展廳,是飄零燕亦即小海迪的創作背景介紹,這個創作於1973年的動畫,是GHIBLI的里程碑,裡面有一個大型模型,把小海迪生活的山頭整個做出來.亦展示了製作人當年去瑞士做資料搜集的程況,說明動畫裡的一間屋,一件廚房內的工具,都是有根有據的.
館內有一個天井,裡面有一個水井,我正奇怪為甚麼要有個井在那裡,原來那個是真的井,參觀者都很開心地排隊打水.我想,這也是宮崎駿所有作品的主題--人與大自然的關係.
井的旁邊,有一個柴堆,堆得像人一樣高.我伸手去模,想知道那是否真的是柴,誰知道,那不只是貨真價實的木柴,而且是一支支放上去,沒有用膠水黏合的,
那一刻,我有點感動,真的是柴,而不是塑膠,是一支支疊起來的柴.在成本與真實之間,方便與麻煩之間,安全與危險之間,宮崎駿和他的同事,基於甚麼信念,做了這些選擇?